自鸬鹚湾村回来之后,晨曦不再把自己关在屋里,不再沉默不语,不再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那面被粘好的破铜镜发呆。
这天,郑旦过来找西施玩,看见西施在井边洗头发,于是接过施母手中的竹勺子,帮她冲水。
“郑旦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晨曦一抬着,就看见拿着竹勺子的郑旦。
“刚来。”郑旦边答边放下竹勺子。
“郑旦,你陪夷光说说话,我去纺纱了。”施母一边说,一边朝东屋走去。
“有我陪着西施,您就放心吧。”郑旦边回施母的话边帮晨曦擦干头发。
“郑旦,鸳鸯戏水你绣好了?”晨曦边说边朝屋里走去。
“西施,我好羡慕你!”
“羡慕我什么?”
“不用学做女红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笨啊。”
一提到女红,晨曦就头疼,从小就不喜欢针线活的她,宁愿去樟木头做苦力,也不愿拿那根比头发还细的绣花针。
“西施,你真的不学吗?”
“还是放过我吧,我看到那根比头发还细的绣花针,我就头疼。”晨曦说完,坐在梳妆台前。
“我爹说了,女儿家不会做女红,会被未来的夫家看不起的。”郑旦边说边拿起木梳帮西施梳头。
“到时再说吧。”晨曦在心里叹口气。
就算她学会女儿红,就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就算她能歌善舞,那又怎么样?她早已不是自己,命运也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“好了。”郑旦一边说,一边端详镜中的西施。
“郑旦,你的手好巧啊!”晨曦看着镜子里那个模糊的发型,由衷地赞叹。
“是你人美!”
“谢谢!”听到郑旦的赞美,晨曦也不争辩。
“我们去河边玩吧。”
“好啊!”
“施母,我跟西施去河边玩了。”
“不要掉到河里去了!”
“有我在,您就放心吧!”
“早去早回!”
“娘,我知道了!”
晨曦跟郑旦一口气跑到河边,郑旦脱掉木屐鞋,坐在河边把双腿伸进河里。
看着郑旦在河边嬉水的调皮可爱模样,晨曦的心情也大好,她在离河边一米远的地方坐下来。
“西施,你看这水多清澈啊,快过来玩啊。”郑旦一边用手拍打着水面,一边朝西施叫。
“我有点累了。”晨曦捂住胸口。
“是不是胸绞痛又犯了?”郑旦离开河边,跑到晨曦身边问。
“胸绞痛?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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