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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城山乐府馆,晨曦跟郑旦两个人,也像其他美女一样,每天除了跟乐师学习各种礼仪、音乐、歌舞,还要练习媚术。所谓媚术,就是如何讨男人欢心,如何做到欲擒故纵,如何让男人在短时间内,死心塌地爱上自己。
晨曦虽然聪明,也有一张讨男人喜欢的脸蛋,但她天生一身傲骨,自己不想学的东西,就是受到责罚,也绝不会屈服。也正因为如此,在练习的过程中,乐师没少让她吃苦头。
郑旦的性格与晨曦的性格恰恰相反,她不仅善于周旋,对于乐师们的要求,她也从不当面回绝。
虽然有时候,郑旦也会发几句牢骚,但她并不像晨曦那样,情绪低落,抵触媚术,也不会像深秋的落叶般多愁善感。她的想法很简单,女人迟早要离家嫁人,越王勾践也好,吴国夫差也罢,只要是顶天立地的汉子,只要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,她什么都愿意去接受。
练完最后一遍古筝的晨曦,独自一人坐在后山上的土堆上。
虽然晨曦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,但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走出乐府馆,第一次来到后山。
这就是土城山吗?这就是古人笔下的土城山吗?这就是那个灌木丛生,幽竹错落,山高不超过数丈,景色迷人,人见人爱,地处水陆交通要道的土城山吗?为什么自己眼中的土城山,是那么的苍凉,就如同她此时的心。
“西施,你怎么一个人到后山上来了?大家都在找你。”妙音一边说,一边挨晨曦坐下来。
“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晨曦宁愿面对桑田、水塘、麻雀,也不愿意回到烛光通明的乐府馆。
“家书写啦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离家已数月,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?他们是否吃饱穿暖?是否整日以泪洗面?是否也在盼望她的家书?都说家书抵万金,晨曦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。如果家书不能让爹娘安心,如果家书就像那条干涸的河流,她宁愿不写,宁愿再次不孝。
“西施,你在想什么?”
“妙音,你想你的爹娘吗?”晨曦不答反问。
“当然想,有时做梦都在吃我娘做的糍粑。”妙音说到糍粑时,一脸的幸福。
“是啊,娘做的东西,比什么都好吃。”晨曦说完,看向远处那片竹林。
晨曦想起施母看她吃糍粑的情景……当她吃完碗里最后一块糍粑,施母不仅有一种满足感,脸上还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那像陈年美酒一样醇厚的笑容,晨曦一辈子也不会忘!也许等她做了母亲,才会拥有这样的笑容。
老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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