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拧开了水管,水又哗啦哗啦地流着,冲走了那白色的粘稠物。我看着雏,她对我点了点头。我俩就飞快地干起活来。
洗完东西,我和雏来到了卖早餐的摊子这儿,说是摊子,不如说是一个被拆掉一面墙的大屋里开的早餐店。此时已临近上午,只有老板和一个老太太在洗碗筷。
我和雏没有引起他俩的注意,早餐的点也已经过完,也没有必要再问两个不更事的孩子要吃什么。我见那还留着底的豆浆锅,用手拽了一下雏。
“干干净净的。”
我用嘴唇对雏比划着,雏点了点头,平静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。
“走吧?”
我又比划着嘴唇,雏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咕咚——”
“这房子是该拆了。”
“拆了咱们去哪卖油条?唉——”
我和雏正往屋外走着,却听到背后有东西掉到了水里的声音,但却被随之而来的说话声给掩盖了。
“听到了吗?”
我害怕之前的那“咕咚”的一声是我的错觉,看到雏对我点了下头我才安了心。
扭过头,看到那男老板从面前的水盆里捞出来个白色的水泥块儿,更确切的应该说是水泥薄片。老板将那薄片扔到了地上,还摔出了一道水印子,只是那薄片粘到了地上。我看着那薄片,如果再粘一点的话,就同我碗里的粘疙瘩一样了。终于找到了那碗里东西的本来模样,但我和雏并没有高兴,而是一脸看见怪物的惊恐。
“如果这房不拆,这墙顶就该重刷了。”
老太太笑着,却是一番苦味,这笑声将我和雏的视线拉向了头顶。
那墙顶上爬满了龟裂地纹路,错综复杂,有粗有细。就如同花季的少女徒增了几处皱纹,纹路的包裹下掉下了一片片皓雪般的肌肤,取而代之地则是黄色的、黑色的斑点。而墙上的“斑点”则是一块块黑黄黑黄的菌斑。
“人们怎么在这儿吃得下饭?”
雏双手紧搂着身体,那皱起的鼻子仿佛是闻到了霉菌侵蚀墙壁而发出的腐烂味。我却看着那老板和老太太整脸的愁云盘绕看得入迷,也似乎看到他们的脸上多了几条皱纹,几处黑斑。看得入迷,也就没听到雏说了什么。雏拽了拽我的胳膊,给我摆出了一脸疑惑,我却不知道她得疑惑从何而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我看着雏歪扭的鼻子,使劲用鼻子吸了一口气,除了有些油味儿和腥气的味道并没有感到多么不舒服。
“人——怎么在这儿——吃得下饭——”
雏用嘴比划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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